为字母赋予生命的石雕家

约翰•尼尔森在他精彩并全面地介绍拉尔夫•贝叶尔的作品过程中,回顾了1962年研究字母的学者尼古丽特•格雷对考文垂大教堂里的贝叶尔铭文的评论在Typographica杂志上呈现了。文章中格雷评估了一个纪念性规模构思的项目——贝叶尔的安装在大教堂中殿双侧的八张话语的石板、从黄铜板切下来并在门口地面安装的同样有戏剧性的书法、他以后在工业教堂制作的铭文以及一些日常标牌。贝叶尔可能希望收到一个友好评论。毕竟,他在阅读格雷的文章“古典理论”(1953)以后找到了她。作为文章插图作者的大卫•琼斯(David Jones)的独特书法使他感到解放了,他发现她理解地看待更自由的书法风格,并注意到她知道德国书法家鲁道夫•科赫(Rudolf Koch)。

作为拉尔夫父亲奥斯卡尔的朋友,科赫在贝叶尔童年使他了解书法的力量。考文垂大教堂建筑师巴希尔•斯彭斯鼓励贝叶尔以早期基督教铭文和象征作为他的灵感。它们是奥斯卡尔•贝叶尔著作的两本书的主题,而拉尔夫在制作考文垂项目时他父亲鼓励和支持他。贝叶尔的大教堂铭文部分是他向父亲和他失去的世界的致敬;半犹太人,16岁的贝叶尔在1937年12月被送到英国,他的母亲以后在奥斯威辛集中营去世了。因此,格雷的评论真使贝叶尔来震惊,多年来这种痛苦没有减少。她特别批评的是话语的石板,贝叶尔费力委托的最重要的部分。

格雷认为,贝叶尔缺少“大卫•琼斯会给作品带来的创造性想象力或宗教感觉的强度”,她不接受铭文的“假非正式”,贝叶尔单字母的大小不同,其字母间隔、其早期基督教象征——钥匙、葡萄藤、杯——的改进,他认为这“又粗糙又无味”。不过她赞赏书法的规模,她指出,站在大教堂门口往格雷厄姆•萨瑟兰织花壁毯望去,看得清楚石板上写着的新约文字。但她没有了解贝叶尔希望创造交际性雕塑。贝叶尔在墙上安装的石板上的铭文与大卫•琼斯拉丁语或多语种纸上的隐私书法作品相差甚远甚至截然不同。

贝叶尔的作品一直受到了书法外行的更高的赞赏,其中最初,尼古拉斯•佩夫斯纳承认了贝叶尔的天才——第二次世界大战期他们两个人被扣押在海顿集中营的时候,佩夫斯描绘贝叶尔说,他是个“已婚、邋遢、贫穷,但是认真和可靠”的人。巴希尔•斯彭斯一直对贝叶尔保持忠诚并指出,他是个“羞怯和不自信的人,但是最敏感的雕刻师”,善于雕刻“可感觉到的”字母,有的不规则,有的稍微小于周围字母,但是每一个字母本身都可以作为单独的雕塑作品。同样,建筑伙伴马奎尔与默里赞赏贝叶尔的天赋。1954年,默里委托拉尔夫在沙德维尔圣凯瑟琳教堂板岩祭坛上雕刻书法,这成为其自由书法的早期试验。而他1960年为默里与马奎尔制作的生保尔Bow Common教堂铭文至今令人惊叹不已——在建筑师设计的完全功能性的门口之上混凝土板中写着——“这是天堂之门”。贝叶尔继续为该公司工作,1985年为一所位于柏林贫困地区的幼儿园用独特浮雕的石膏方式完成了英语、土耳其语和德语铭文,这个项目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乐趣。还有珍•欧文,贝叶尔新哈莫尼 (印地安纳州)的赞助人,他为珍设计了保罗•蒂里希公园的巨石上喷砂的书法,并在圆形华当斯教堂的外墙上雕刻了十诫。珍•欧文写到,“第一诫的设计力量把我震住了。我感觉我从来没看过它,这就是我希望该作品给观众留下的影响。”……

约翰•尼尔森为《拉尔夫•贝叶尔铭文》所写的书评在2021年三月号Apollo杂志发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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